第(2/3)页 下来的不是李晌,也不是常二丙,对方压根儿没穿捕快制服。 坏消息是: 刺目车灯下,那道修长身影正优雅地整理着西装袖口,胸前别着张扑克牌。 而当那人低头看来时,一张惨白的面具反射着令人毛骨悚然的光泽。 来的是……[假面]?!! 当冯矩抬头终于对上那双诡异旋转的眼睛时,他感觉自己的头皮已经不是发麻那么简单了。 而是要彻底裂开了!!! 不是,[假面]为什么会从警车里下来啊,还是从李晌的警车里下来? 所以,李晌真的和[假面]勾结到一块儿了。 那两个蜡黄连,还有李晌,马斌,常二丙他们全部都是一伙儿的。 整个计划从头至尾都是一个陷阱,只是落入陷阱里的不只是特派员,还有我自己。 哦,对了,计划是我提的,特派员也是被我忽悠进陷阱里的,我……可真是个大聪明啊! 自嘲的苦涩如同胆汁,瞬间溢满了冯矩的口腔,让他口干舌燥,喉咙被堵住。 他死死瞪着[假面],眼神复杂到了极致。 交织着刻骨的恨意、浸入心脏的恐惧、以及说不清道不明的惊疑。 [假面]曾经差点杀死过他,令他失去一臂,从而彻底改变了他的生命轨迹,可似乎又与自己的孝女有着不清不楚的隐秘关系。 不,不仅仅是孝女,还跟逆子或许也有不为人知的关系。 面对身后那个索命的蜡黄脸老者时,他尚能凭借一股绝望的狠劲爆发出逃生的勇气;可当再一次直面[假面],那股支撑他的力量仿佛瞬间被抽空了。 想想曾经,他还敢对[假面]开枪咧,如今,他却连一根手指都抬不起来。 明明换上了更强劲的机械臂;明明终日叫嚷着要手刃[假面];明明历经死而复生实力大增; 为何此刻,更从心了呢? 我越强,我就越懦!! 冯矩也不明白,自己究竟是从何时开始,怕[假面]简直怕到了灵魂里。 他徒劳地张了张嘴,却连半个音节都挤不出来,卑微得如同废物蝼蚁。 见尊敬的父亲大人嘴巴张开迟迟不语,冯睦隔着面具,声音透出金属般的诡异冰冷,淡淡道: “你是谁,为什么拦下警车,你看起来情况不太好,是需要帮助吗?” 冯矩:“.???” 他的下巴几乎脱臼,张开的嘴足以塞进自己的拳头。 什么情况,[假面]是在假扮捕快吗,这是在搞什么鬼? 不对,这不关键,关键的是,[假面]他好像不认得我,他不记得我了,他怎么能不记得我了? 啊,等等—— 他不记得我了才好啊! 尽管满腹疑云未解,求生的本能却让冯矩瞬间抓住这绝处逢生的契机。他剧烈咳嗽着呕出一滩黑血,从嘶哑的喉间挤出气若游丝的呼救: “救——我——!!” 震惊的又何止冯矩,小玖子心头的震惊绝然不比冯矩的少。 那张蜡黄枯皱的老脸上,此刻布满了比冯矩更加浓烈的忌惮与不可置信。 “[假面]?!!” 小玖子心中同样掀起了滔天巨浪: “他……他怎么追到这儿来了?!!” 合着,咱决定暂且放你一马,你倒穷追不舍,一刻也等不得了? 杀了小六子不够,还要追上来把咱也宰了,好家伙,心眼儿比咱都小,报复心这么强的么~ [假面]缓缓扭头,转向佝偻老者,瞳孔转着邪恶的幽光,正义凛然道: “光天化夜,朗朗夜幕,你竟敢当街行凶,实在是穷凶极恶,我劝你立刻束手就擒,跟我走一趟,坦白交代你的罪行。” 一番如同教科书般的“官方发言”,令冯矩与小玖子同时陷入诡异的沉默。 冯矩:“.…..” 这段台词不错,怎么回事,[假面]比我这个当了半辈子捕快的人,更像是个真捕快?! 小玖子:“.…..” 我穷凶极恶,我?麻烦你在说这话时,能不能把你手里的蚀灭珠收起来先? 蚀灭珠一般是用来与敌人同归于尽的压箱底手段,可不是当作常规武器,一上来就扔啊。 小玖子看的心惊肉跳,哪里敢往前多迈一步,甚至下意识地后撤了半步,缩回了巷子里。 但他面上却强撑着不露怯色,反而从喉咙深处挤出阴仄仄的嘲讽: “桀桀桀——,郑航,你一个被巡捕房通缉的罪犯,我劝你清醒清醒,不会真当自己是捕快吧?” 第(2/3)页