第(2/3)页 高个守夜人浑身散发着炙热的气浪,漆黑面具下的脸色同样一狞。 显然,佝偻老者的话精准无误的戳到了守夜人的痛处。 高个守夜人从牙缝里挤出四个字: “好胆,找死!” 佝偻老者眼神阴毒,杀机毕露: “别人怕你守夜人,咱可不怕。” 误不误会已无关紧要,三言两语,话已说尽。 佝偻老者的身形骤然一沉,枯瘦的身躯如捕食的螳螂般弓起。 前脚掌猛踏地面,整个人化作一道灰影弹射而出。 右手呈螳螂勾爪,食指中指如毒蛇吐信,接连撕向守夜人颈侧跳动的大动脉。 同时双肘连撞带打,左右连环。 左肘如铁锤般轰向心窝,一招未老,身形已突然地扭动变向,右肘又带着破风声砸向肋下。 攻势阴毒绵密,仿佛下城无孔不入的臭气。 只交手四五招,高个守夜人的黑袍便多出了几道爪痕,细碎的黑色布条如枯叶般在热浪中翻飞。 他冷哼一声,索性不再躲闪,双臂如铁闸般悍然展开,硬扛对方一爪。 同时手肘一沉,运劲下发,蓄满热浪的崩拳自下而上轰出,直取老者挥爪时暴露的肋下空门。 拳风所过之处,空气竟被灼烧出扭曲的波纹。 拳风袭来,佝偻老者浑浊的瞳孔骤然紧缩。 电光火石间,他双肘如千斤坠般猛然下沉,两手下沉回擒,十指精准扣住守夜人手腕。 布帛撕裂声中,老者佝偻的身躯借势腾空,身子横在半空。 他右腿绷直如铁鞭,横扫向守夜人太阳穴,腿风过处,连周遭的热浪都被硬生生劈开一道真空。 这一记鞭腿若是抽实,莫说是血肉之躯的头颅,便是生铁铸造的面具也得被劈成两半。 高个守夜人眼神平静,手臂肌肉倏然似是麻花拧转紧绷,抖动一震。 佝偻老者十指顿时发麻,顿觉钳住的臂膀,似变成一条发狂森蚺,拿捏不住。 手臂挣脱钳制,高个守夜人脚下半退半步,脑袋躲开的同时深吸口气,胸腔如风箱般剧烈扩张。 下一刹,双拳吐气贯出,空气炸出炮响。 却是一颗颗拳头砸将下来。 “咚咚咚——” 沉闷的响声不绝于耳,仿佛战鼓般撼动着方圆十米内的空气。 左白在旁看的胆战心惊,他就是个科学家,战斗只是他的副业,跟这些职业的比不得。 “这个忽然冒出来的‘老黄’,竟然这么强力,真是天助我也!” 左白脸上狂喜,没有丝毫犹豫,猛地扭身,寻了个方向准备逃离战场。 当然,他的“逃”并非真正意义上的逃之夭夭。 未经[命运]首肯,他岂敢擅自脱离他们的视线?纵使要死,他也必须死在他们眼皮子底下啊。 这是身为一件货物最基本的素养。 绝对,绝对,绝对不能被“丢件儿”!!! 因此,左白能选择的逃亡路线实在有限,隔壁特派员的别墅,无疑成了他眼下最理想的去处。 他想要在逃跑中制造些混乱或变数。 哪怕他也不知道制造些混乱或变数能有什么用,但科学的逻辑告诉他,混乱和变数中孕育着无限可能。 这就跟做实验是一个道理,很多实验成果,其实都是实验意外产生的。 就好像此刻凭空杀出来救命的“老黄”,谁知道旁边的别墅里,会不会也有一个“老黄”呢? 这概率或许渺茫,但再不济,也能冲进去劫持个人质吧。 虽说守夜人未必会在意人质死活,但只要能让对方分神片刻,他反正就不算亏。 左白脚下飞奔,不顾一切地冲向特派员别墅的正门。 “轰——!!!” 伴着震耳欲聋的巨响,他那血肉模糊,布满裂纹的拳头已然重重轰在了昂贵的大门上。 大门在重击下轰然爆裂,碎成五六块残骸。 扭曲的铜皮、断裂的红木门板、崩碎的门锁零件与断裂的合金铰链,如同金属风暴般裹挟着狂暴气流向室内倾泻。 冲击波掀起滚滚烟尘,形成一道肉眼可见的浑浊气浪,瞬间将玄关处昂贵的地毯与装饰摆件撕得粉碎。 一块锯齿状的门板残骸呼啸旋转,宛如脱缰的巨型血滴子,径直射向客厅中央垂满水晶的枝形吊灯。 “哐啷——哗啦啦——!!!” 令人心颤的碎裂声如冰雹骤降。 数以百计的水晶坠饰瞬间迸裂,化作一场璀璨的玻璃暴雨倾泻而下。 第(2/3)页