第(3/3)页 野兽与红蜻蜓同时刹住脚步,二人迎上[假面]的双眼。 不是万花筒的形状,而是三色勾玉的常态,但也足够令人感到其中蕴藏的邪恶与诡异,以及冰冷的警惕。 红蜻蜓和野兽心底同时咯噔一沉,但面上却无惧色,只是亿点点烦躁的扫了眼地上好像昏死过去的守夜人。 他们原本精心设计的剧本是,先借共同抗敌来拉近距离,再以厚礼相赠博取好感,最后顺理成章发出[命运]的邀请。 可现在…… 守夜人他不中用啊!!! 野兽在心底狠狠嘟囔了一句,视线却猛然抬起,不远处,另一道守夜人的身影映入眼帘。 他瞳孔当即放大,脸上露出不加掩饰的狂喜。 差点忘了,这里还剩一个! 赞美命运!! 不远处的正要追击过来的冯雨槐,双脚也是一个急刹,一股可怖的恶寒从脚底板直窜脑门儿。 只一眼,她便认出了红蜻蜓一行人。 尽管她依旧不知道这些人是谁,但上次身体被傀操控着,落荒而逃的感觉,是她一辈子都不可能忘记的恐怖记忆。 此刻,她身体的控制权还在,说明傀母的“视线”此刻并未聚焦在自己身上。 “糟糕!!!”冯雨槐内心警钟狂响。 上一次,傀母强制操控她逃跑,她又气又怕,这一次,傀母开小差了,不操控她逃跑,她更气更怕了! “要死,那个人看过来了!!!” 几乎在野兽狂喜的看过来的同时,冯雨槐足尖猛地碾转地面,身形如离弦之箭般激射而出。 没有半分犹豫,她爆发出最快的速度,头也不回的跑了。 “我这不算是遇到危险,就不要男朋友吧,毕竟,那几人对[假面]似乎并无恶意,而且我队友还倒下了,我这属于明智的战略性撤退。 [假面]应该能理解我,不会怪我的吧。” 冯雨槐一边快速逃跑,一边在内心给自己疯狂找补。 野兽和红蜻蜓的表情更加僵硬,另一个守夜人的反应快得令她们措手不及——逃的太果断了啊。 尽管常理上讲,任谁看见自己的同伴,被怪物秒了,然后怪物身边又冒出了新的帮手,脑子正常点都会逃的。 可问题是,你可是守夜人啊,守夜人不是向来死战不退的吗? 司仪隔着渗血的黑布,勉强撑开被血糊住的眼睑。 当然不可能是白眼,只是最普通的,布满血丝的漆黑瞳仁而已。 废话,[假面]就在面前,他得多不想活了,才会翻白眼啊。 虽然,他也可以睁开白眼,不去看[假面],但实际上,他怕自己控制不住他自己。 就像寒冬腊月里,你明知道铁栏杆上结的冰不能舔,可当有人反复在你耳边强调“千万别舔”时,那股叛逆的冲动反而会在心底疯狂滋长,直到你鬼使神差地伸出舌头 对司仪而言,[假面]就像是那块冰,同时还是那个在耳边蛊惑的人。 他努力克制自己,避开[假面]的视线,望向守夜人仓皇逃窜的背影,脸上流露出一丝罕见的困惑: “稀奇.守夜人居然也学会逃跑了?” 司仪摇摇头,深吸一口气,伸手轻拍野兽僵硬的脊背,缓步从她身后走出。 他始终低垂着头,视线刻意避开[假面]的脸庞,只盯着对方的鞋面,声音温和而充满善意: “容我介绍一下,我叫司仪,这两位是我的同伴,野兽和红蜻蜓。” 他微微侧身指了下两人,继续解释道: “我们对你没有任何恶意,恰恰相反,我的同伴看见你被守夜人围攻,只是想向你伸出援手而已。 你千万别误会,我们都是热心的好人,带着善意而来。” 司仪在心里默默补了一句:“只是你看起来不太需要帮助的样子。” 不过这话在舌尖转了一圈,就聪明的是咽了回去,有些实话,说出来反倒不美。 他没给[假面]开口质疑的机会,快速将话题顺入下一个阶段,笑道: “真的,不信你看,野兽为了今日的见面,还特意早早为你准备了一份见面礼……” 第(3/3)页