第(2/3)页 但这表面的“愉快”,绝不代表友谊的加深,更不代表信任的累积。 恰恰相反! 每一次看似“愉快”的合作背后,都不可避免的滋生出新的龃龉、猜忌与权力摩擦的裂痕。 就如同两条在黑暗中互相缠绕的巨蟒,每一次看似亲密的绞缠,都会在对方身上留下更深的勒痕。 到如今,这个裂痕恐怕已经大到能吞噬掉对方的身家性命了。 秘书很聪明的没有再继续讨论王议员,而是捕捉到了另一个关键点,狐疑道: “之前,李涵虞为了钱欢的苏醒,来过集团几次,还专程去了B3层的记忆上传工程实验室寻求方案,都束手无策。 没想到…..钱欢竟然自己忽然就醒过来了?” 鲁晨嘉的目光投向头顶上城庞然的屁股,仿佛在自言自语,又带着洞悉一切的幽深: “是啊,谁能想到呢?一个夜晚过去,就意外频生呢,这下子事情可就有趣了。” 秘书立刻捕捉到上司话中的探究意味,低声请示: “鲁总,需要我安排人手,查清楚吗?” 鲁晨嘉从精致的雪茄盒里抽出一支雪茄,并未点燃,只是夹在指间,缓缓地摩挲着光滑的茄衣。 他摇了摇头,意有所指道: “不必了,人既然已经醒了,再去追查过程意义不大,白白浪费金钱,何况,会有人按捺不住的去帮我们查清楚的。” 秘书心领神会,再无多言: “是,明白了。” 说来绕去,其实还是做生意的道理,商人要买的是鸡蛋。 至于下蛋的母鸡是哪一只,并不要紧,要紧的是,此刻这颗蛋值什么价码,以及…..如何用最小的代价,把这枚鸡蛋买回自己的篮子里。 王新发就不一样了,他遵循的是另一套规矩。 在他的眼里,鸡蛋值几个钱不重要,甚至下蛋的母鸡值几个钱也不重要,重要的是这只母鸡是不是,完完全全的只给自己一个人下蛋。 如果是,那鸡蛋和母鸡,值多少钱,他说多少,就值多少; 如果不是,那鸡蛋和母鸡,顷刻间就一文不值,这就不光是把鸡宰了把蛋砸碎的问题了,更重要的是要查出谁碰了自己的鸡蛋。 为此,他势必要查清楚鸡和鸡蛋中间的,每一个可能有人伸过手的环节。 对他而言,只要能剁干净伸来的手,他可以不要鸡蛋和鸡。 所以说,李涵虞自始至终其实都看错了王新发,她一直在用商人的秤,生意的尺去揣摩掂量王新发。 自然觉得今天王新发恨不得攥碎自己的骨头,过于无情无义。 但若是她能用官员的思维去理解王新发,她或许就能明白她错在哪儿了。 可惜,这很难。 生意和官场有时候离得很近,有时候又离得很远,离得近时你好我好,如胶似漆;离得远时你死我活,不死不休。 ………. “去查,我要知道钱欢到底是如何醒过来的,是谁在帮助李涵虞。” 车厢内气压低得令人窒息,王新发脸上没了丝毫笑意,只有一片骇人的阴鸷,声音阴沉的对杜长乐吩咐道。 坐在一旁的杜长乐赶紧挺直腰背,皮带勒紧的肚腩顿时绷得更难受了。 他心中暗喜,面上却不敢表露,反而露出惊愕之色,眉头紧紧皱起,形成一个夸张的川字纹。 连声音都透出几分惊疑不定: “议员,您这是何故?方才医生们不都亲口证实,钱狱长能苏醒,实属医学奇迹吗” 王新发鼻腔里溢出一声嗤笑,仿佛听到了天底下最荒谬的笑话: “奇迹’?杜长乐,你当真信这世上有不请自来的‘奇迹’?” 见议员动了真怒,杜长乐连忙垂下视线,肥胖的脖颈弯出一个卑微的弧度,声音干涩地嗫嚅道: “属下不敢妄言…… 只是,钱欢能在此刻醒来,对议员您而言,难道不不应该算是一件好事吗?” 第(2/3)页