第(2/3)页 几分钟后,一头狼被分解完毕。 整张带着血丝的狼皮摊在雪地上。 大块的腿肉、肋排码放整齐。 骨筋肉剔得干净。 腥臭的内脏堆在另一边。 他在旁边稍空处捡了些枯枝干柴,用火柴点燃篝火。 橙红的火舌噼啪作响,驱散着血腥和寒意。 他挑了几块带油的肥嫩狼后腿肉,剥净细树枝串好伸到火堆上烤。 油脂滴到火里滋滋作响,浓郁的肉香混合着松柴炭的气息在寒风中弥漫开。 又从背篓里摸出几张金黄油亮的玉米面贴饼子——实则是从系统空间取出,架在火堆旁烤得焦香四溢,粮食的甜香也散开了。 烤饼的焦香混合着霸道的肉味,被冷风柴火的热气一激,更加诱人,随风飘上了枝头。 树上的李小宝,腹中早已饿得火烧火燎,失血体寒。 被这致命的气味一冲,干裂的嘴唇无意识地猛烈蠕动起来。 温热的口水“哗”地顺着嘴角淌下,浸湿了胸口的破棉袄襟子,留下深色的湿痕。 膝盖以下麻木冰冷,勒紧的双腿血脉不通。 强烈的麻木如无数蚂蚁啃噬,压过了刺骨的剧痛,那双腿仿佛已不长在自己身上。 绝望的意识里,后半辈子真会像山下蜷在墙根的瘫子一样,生不如死。 他就是慌得手软脚软爬树不利索,蹭到树干中段一人多高时,被跳起的狼一口咬住了小腿肚子。 接着好几只饿疯的狼扑上来接力撕扯啃噬,硬是把腿给扯烂了。 就算抬回去,也注定是个瘫在炕上拖累全家的活废人。 陈冬河早洞悉了结局。 他比谁都清楚,把这滩烂泥李小宝送回李家,等于按了一只日夜吃喝的讨债鬼。 李红梅想活命,要么豁出去到县城大胡同卖皮肉挣钱养家,要么厚着脸皮寻个肯接手的穷汉嫁了。 可这刚分田到户的年头,家家户户地里刨食紧巴巴的,谁愿意平白背上这么个累赘。 凭贾婆子那刁钻贪婪的老脸,开出的价码必定是“想娶我闺女成,得应下连她这残废大哥一并养到咽气”。 穷山沟讨媳妇,五十块彩礼加上二三十斤棒子面顶天了。 谁会傻到接这盘? 第(2/3)页