第(2/3)页 人却未彻底咽气,胸膛剧烈地起伏挣扎,身体时不时痉挛抽搐。 眼神涣散大睁着望向夜空,喉咙里发出意义不明的“嗬嗬”声。 只剩出气儿,进气儿几乎没了,已是弥留之际。 更让陈冬河心头猛沉如坠冰窟的是,紧挨着李大宝仅存的上半身,还有一副被啃噬得更干净彻底的人形骨架。 惨白的骨头上附着些许未啃净的血红肉丝和断裂筋络,头皮被撕开,空洞的眼窝控诉着。 旁边的雪地上散落着破旧发黄,鞋底开裂的解放鞋,蓝灰色的劳动布外套碎片。 显然属于另一个人! 贾婆子那老虔婆从头到尾没提,除了两个宝贝疙瘩儿子,竟还有第三人一道进了山! 是被诓骗强拉来的? 这“第三人”已成白骨。 李大宝还吊着一口气,离那骨架仅一步之遥,血腥味呛人。 看清惨状,陈冬河眼中翻涌起刻骨蚀心的怨毒恨意。 上辈子,正是这些“乡亲”为蝇头小利或纯粹的恶意,把他一家推进无底深渊受尽白眼苦难。 这辈子血债血偿本是天经地义。 但一刀一枪痛快夺命太便宜他们了。 他要仇人活着,活在地狱般的煎熬里尝尽屈辱绝望无助,在漫长的时光里咀嚼痛苦生不如死! 这才是真正的报复! 念头掠过脑海,陈冬河本能地闪电般探手,虚掩着从系统空间抽出半自动步枪。 咔哒一声清脆的金属脆响,枪栓上膛。 肩窝抵紧冰冷的枪托,枪口沉稳地指向下方蠕动翻滚的饕餮盛宴中的狼群,食指果决地狠狠连续扣动扳机! 砰!砰!砰!砰!…… 震耳的枪声撕裂了山林死寂的夜幕,一声紧似一声,毫无间隙。 枪口迸射的火光在昏暗中刺眼地闪烁。 空旷的山坳雪谷激起巨大密集的回响,如同滚雷在山壁间碰撞。 距离狼群约七八百米,步枪的有效射程绰绰有余。 本意并非屠戮干净。 第(2/3)页