第(1/3)页 贾老虔婆心里“咯噔”一声沉到底,冷汗瞬间从油腻的鬓角渗出来。 刚才她光顾着撒泼打滚,扯着嗓子往人身上扣屎盆子,哪还顾得上去看旁边都有谁? 万一……万一刚才签字画押的时候真有好几个人在旁边……万一人家都肯作证…… 那帽子同志一准儿给她铐走,戴个嚼子关进大牢! 她那浑浊的眼珠滴溜溜乱转,额头鼻尖都开始冒冷汗,心脏怦怦跳个不停,呼吸都沉重了几分。 情势比人强。 她那张布满沟壑的老脸肌肉抽动了几下,立刻堆起一层假笑,像换了张面具,但嘴上依旧不松口,声音却矮了半截: “那……那刚才……我那不是……那不是怕你们医院糊弄我们乡下人,治不好又推卸责任嘛!我……我急眼了……就想吓唬吓唬他!” 她舔了舔干裂起皮的嘴唇,那手指头又固执地指向手术室紧闭的门,声音又拔高了几分。 “可我说的是实理!他没说过睡我闺女那话,这个是我老婆子急火攻心顺嘴瞎编排的!” “可他非说我儿子的腿就得锯掉!这条不行!我绝不答应!” “你们当医生的,不是有啥机器吗?照照管子!不就是骨头咬了啃了吗?接上不行?” “反正既然人送到这里来了,甭管怎样,你们必须得想尽一切办法给我儿子治好!好好接上!接得跟原来一样!” 这最后一句,她又恢复了那种近乎无耻的,充满理所当然的口吻。 仿佛这医院是她家开的,别人都得听她的号令。 院长看着她这毫无廉耻的表演,气得差点冷笑出来。 第(1/3)页