第(2/3)页 他厉声喝道:“保安!把住门口!看住他们!现在就去办出院手续!” “若敢再无理取闹,立刻报警,把人扭送到派出所!追究她诬陷诽谤、扰乱公序良俗的责任!” 院长说完,白大褂下摆带起一股凛冽的风,头也不回地转身就走。 贾老虔婆这下是真的吓傻了,骨头缝里都透出寒气。 这县里的大医院,不是李家屯村头的烂泥塘,任她打滚放泼就能由着她性子来的地方。 儿子像摊死肉一样躺在冰冷的走廊过道推车上,进气儿越来越弱,眼瞅着就快要不行了。 可医院态度强硬得像生了根的铁柱子,死活不管了! 她只觉得一股寒气从脚底板直冲天灵盖。 踢到铁板,自己搬起石头砸得自己脚丫子稀烂的恐惧,第一次如此真切而冰冷地攥住了她的心脏。 她膝盖一软,“噗通”一声,不再是假装,而是彻底瘫软地跪倒在冰冷的水磨石地上。 对着院长远去的白大褂背影,发出绝望凄厉的哭嚎。 “院长啊——求求您啊!开开恩吧!老天爷,菩萨,救救我儿子吧!我错了!我再也不敢闹了!” “截……截肢就截肢吧!只要他能活……能喘气就成啊!求求您了……祖宗……活菩萨……我给你磕响头了啊……” 然而,那决绝的白大褂背影连一丝停顿都没有,很快就消失在了走廊拐角。 得到命令的保安面无表情地围了上来。 走廊另一边的阴影里,林大头带着几个林业队员,一直默默地看着这场荒唐闹剧的终场。 他叼着快燃尽的手卷烟,那点之前在山上陈冬河说“自有结果”时心里的疑惑,此刻彻底解开了。 撒泼耍赖,总有踢到铁板的时候。 他沉沉地叹了口气,摁灭了烟头,招呼身边同样面色复杂的队员: “走吧!咱们把人送到医院门口,也算仁至义尽,对得起身上的绿皮了。后面这糊涂账,不是咱们该管能管的了。” 一行人从侧边悄然下楼离开,只留下贾老虔婆在冰冷刺骨,散着消毒水味儿的地板上发出绝望的长嚎。 医院方面经过激烈讨论,终究还是网开了一面,没有真的在严寒中将这母子三人直接扔到大街上任其自生自灭。 条件是贾老虔婆必须立即签下最严苛的免责协议和保证书,承诺不再滋事诬陷。 并且,必须立刻想尽一切办法,凑齐一百二十元的医疗保证金和紧急手术费。 否则立刻办理出院! 贾老虔婆攥着那张白纸黑字的缴费通知单,像是捏着烧红的煤块。 她那双三角眼再次瞪得溜圆,血丝几乎要崩裂,声音尖利得像被踩了脖子的老母鸡: 第(2/3)页