第(2/3)页 当初……当初自己为啥猪油蒙了心要去陈家闹那一场? 为啥要帮着自己这狼心狗肺的娘,睁眼说瞎话诬陷陈冬河? 她要是早点认清这个火坑,哪怕不要脸,哪怕跪下磕头去求陈冬河搭把手,是不是……是不是早就……早就不一样了? 是不是早就能像李家屯那个小雪,也能有个盼头? 一步走错踩进了烂泥塘,后头步步都是抽腿带出的一身腥。 “哭!哭!哭!就知道哭!” 贾老虔婆看她这副半死不活的丧气模样,胸中那股邪火蹭地冒起来。 伸手在她腋下那块最软的嫩肉上,使出刁钻狠辣的力气,又掐又拧,口里骂骂咧咧。 “你个赔钱货除了号丧你还会个啥?!天杀的丧门星!” 李红梅痛得浑身剧烈一缩,像被踩了尾巴的猫,惨叫出声。 “我……我这就去找陈冬河!” 林大头走出县医院的大门,只觉得胸口像压了块冰冷的磨盘,沉闷得喘不过气。 贾家那老婆子撒泼打滚,指黑道白的下作本事,彻彻底底的让他见识了一回,也真真让他心里头拔凉。 这老虔婆子,在医院这等救人性命的地方都敢如此放肆,难保不会把那双脏手伸向陈冬河那边。 明天可是陈冬河娶小雪的大喜日子! 多少年的盼头,要是被这混账事儿搅了局,恶心一辈子都不够。 他得去给陈冬河提个醒! 今儿个晚上,无论如何不能让贾老虔婆和她闺女得了逞! 回到家里那冷飕飕的小屋,林大头躺在硬炕上,翻来覆去,像烙饼似的。 脑海里转着陈冬河平日对他的种种情义,那份新婚贺礼无论如何也不能再轻了。 他摸黑爬起身,翻开了压在炕柜最里头的小木匣,摸索了半晌,手指最终停在了一个冰凉坚硬的物件上。 那枚珍藏多年的勋章,它代表着他青春里最闪亮的荣誉,不能吃不能喝,却是他最舍不得的念想。 林大头把它小心地裹进一块洗得褪了色的旧红绒布里,揣进贴身的棉袄内兜。 第(2/3)页