第(2/3)页 “以前我那心窝子里就想,你呀,总跟那小耗子似的,胆子贼小,憋着劲儿,非得……非得到那最紧要的关头,才肯漏出一点点儿声。” 他看着李雪的脸倏地红到耳朵根,像扑了最上等的胭脂,连脖颈都染上了粉色,才憋着坏劲儿慢悠悠地补充。 “这下美了,院里连个猫崽子都没有,院墙厚实得耗子打洞都费劲,晚上……” 他趁李雪臊得手一抖,碗里的稀饭差点泼出来,飞快地在她身后那道圆润的弧度上轻轻拍了一记。 弹得他指尖都酥了一下,一股热气直冲脑门。 “想咋叫唤,就咋叫唤,嗯?让风给你传出去,看它还冻不冻人。” “你……你混球!” 李雪臊得差点把菜盘子掀到他脸上,跺着脚,拧着身子就往屋里躲。 那露出的耳朵尖都红得滴血,声音又急又羞,像被踩了尾巴的猫。 陈冬河嘿嘿直乐,胸腔震动,大口扒拉着滚烫的小米粥和咸得齁嗓子的咸菜疙瘩,三两口扫光。 李雪要帮忙收碗,被他不由分说地按在屋里那张唯一的,掉了漆的靠背凳上: “老实歇会儿!热水也给你煨锅里了。” 他心里那点小九九噼里啪啦地打起来。 待会儿把那个刷得发白,边沿起了毛刺的杉木大澡盆挪进里屋。 烧上一大锅滚水,两个人泡进去,那才真叫一个舒坦,神仙不换…… 这一宿,小小的东屋炕上动静就没停歇。 吱嘎吱嘎的老炕沿,不知疲倦地伴奏了大半宿。 细细碎碎的呜咽呻吟被厚厚的,打着补丁的旧棉门帘捂得严严实实。 只有窗外呼啸的北风,偶尔能盖过这缠绵的声响。 快后半夜了,那烧得暖烘烘的土炕才终于彻底安静下来。 李雪蜷在陈冬河宽阔滚烫的怀里,像抽干了所有力气的小猫,眼皮重得抬不起来。 浑身骨头散了架似的酸软,连根手指头都懒得动。 半睁着的眸子水光潋滟,蒙着一层薄雾。 带着点被欺负狠了的恼,更多的却是被蜜糖裹了心似的甜腻和依赖。 手指无意识地在他结实的胸口画着圈。 陈冬河把这具温腻柔滑的小身子紧紧箍在滚烫的胸前,粗糙带着薄茧,指缝里还嵌着点黑泥的手指贪婪地在那丝绸般的背脊上流连。 第(2/3)页