第(3/3)页 他屏息凝神,山风卷着雪粒吹过林梢,呜呜作响,如同鬼哭。 那点声响又消失了,仿佛从未出现过。 陈冬河在原地立了片刻,极尽耳力去捕捉。 山野重归一片死寂,只有老林深处传来的,原始而幽深的松涛声。 他蹙了蹙眉,摇摇头,或许是自己神经过敏,连日狩猎的神经还未放松下来。 他重新拉起爬犁,深一脚浅一脚地踩着厚厚的积雪往村口方向走。 麻绳深深勒进肩头的棉袄。 在老林子的边缘,他从空间里放出了那头死沉的大炮卵子,又搭上一只肥狍子。 把自制的简易爬犁塞得满满当当,像座移动的小肉山。 近千斤的重量,换作旁人,在这深雪壳子里寸步难行。 但陈冬河凭借着系统滋养的强横体魄,双臂较劲,绳子在肩头绷紧如弓弦,一步一个深坑,硬是稳稳地拖着往前走。 脚底利用雪面的硬壳向前滑溜,速度倒也不慢。 刚转过山坳,就看见村口那颗虬枝盘结的老歪脖子树下,蹲着个人影,裹着臃肿的破棉袄,正跺着脚取暖。 “冬河哥!你可回来了!” 刘二强像被针扎了屁股似的跳起来,拍打着棉袄上沾的积雪,小跑着迎上来。 等看清陈冬河身后爬犁上那只小山似的野猪,他眼珠子瞪得溜圆,嘴张得能塞进拳头。 “我滴个老天爷!这……这这真是大炮卵子啊!” 他激动的声音都劈了叉,在空旷的雪地里传得老远,带着回音。 陈冬河笑骂了一句,顺手一巴掌就呼在他后脑勺上,厚厚的狗皮帽子发出闷闷的响声: “喊啥?怕村里听不见?不就是头长疯了的野猪么。肉多倒是真格儿的。拿去收拾了,明天席面上的大荤就指着它了!” 他拍了拍野猪冻得梆硬的脊背。 刘二强揉着脑袋,转过头,眼神里又是敬佩又是自嘲:“冬河哥,听你这么轻飘飘一说,我都感觉自己快成废物点心了。就这玩意儿,搁我身上,够我吹一辈子牛的!” 陈冬河嘴角勾起坏笑:“不服气?那好说,下次进山,还带你?” 刘二强脖子一缩,头摇得跟拨浪鼓似的,棉帽耳朵跟着直晃荡: “不去不去!说啥也不去!我还等着娶媳妇传宗接代呢!等啥时候有了一儿半女,断了念想,再去跟你见世面……” 他嘴里嘟囔着,眼神里却还有那么点不甘心的小火苗在闪,偷偷瞄着那巨大的野猪。 第(3/3)页