第(2/3)页 “对对对!守山人!” 她像头饿狼一样低吼起来,声音因为激动和寒冷而扭曲。 “守山人!现在他眼皮子底下有人在山里丢了,他不但不管不帮,还辱骂受害者家属!还纵容村里人打我们!” 一个恶毒的念头闪电般掠过脑海。 那张又青又紫、布满血痕的老脸瞬间扭曲起来,带着一种刻毒的兴奋。 眼睛在黑暗中闪着怨毒的光。 “走!咱们现在就下山!去林业队!告他去!老娘我这一次非得把他的工作都给他闹丢了,把他名声也彻底搞臭!” 贾老虔婆深陷的眼窝里,浑浊的眼珠烧得通红,死死钉在面前的空气,仿佛陈冬河就站在那里。 她浑身浸透毒汁般的憎恨,怨毒浓得几乎要从干瘪的嘴角渗出来,滴落在油亮破絮的棉袄襟子上。 在她那被吝啬贪婪腌透的心里,陈冬河不肯在儿子出事时伸手,就是掐断她儿子活路的生死仇人。 至于儿子们坏规矩偷钻别人地盘找死? 她自动忽略了。 恶毒的念头在她浆糊般的脑子里疯转,浑浊眼珠滴溜溜转向缩着肩膀的女儿李红梅。 那张刻薄老脸硬挤出令人脊背发凉的算计笑容,还带着点哄骗的诱饵味儿。 李红梅被老娘瘆人的眼神一盯,心头猛沉,寒气从脚底板直冲天灵盖,汗毛倒竖。 她太清楚自家老娘的手段了。 这坏水必定溅到自己身上。 指不定要她去干下三滥的勾当。 贾老虔婆才不管女儿哆嗦,激动得嘴唇直抖: “红梅,你去勾搭陈冬河!你模样不差,咱李家村谁不知道你是朵花?” “他一个穷守山的,打一辈子光棍的命,见了你能把持得住?” 想起白天陈家那媳妇,她心头嫉妒翻涌,枯树皮般的手铁钳般攥住李红梅的胳膊,指甲嵌进旧棉袄袖管。 “到时候,咱们当场抓住他耍流氓!搞臭他的工作,让他名声扫地,滚出陈家屯,再告他流氓罪!” “非叫他在十里八村变成过街老鼠,一辈子翻不了身!这主意咋样?多好!多周全!” 她唾沫横飞,仿佛已看到陈冬河身败名裂。 李红梅下意识想摇头。 她心里明镜似的。 陈冬河不是见了女人走不动道的二愣子。 他那眼神带着股让人心慌的狠劲。 自己若是沾上了他,回头指不定是啥下场。 可一抬头,对上亲娘眼中那催命符般的寒光,她把涌到嘴边的拒绝硬吞了回去,噎得胸口发闷。 她想起前些年队上顶撞老娘的女知青,被堵门口骂了三天三夜,活活跳了河。 第(2/3)页